ZenaAyers

海纳百川。

【维勇】一般来说抽血会有DokiDoki的感觉吗?

抽血医生维X患者勇
一见钟情梗。
 

凛冬将至。

维克托独自一人坐在采血窗口,手指在读卡器上轻轻点着数秒。

值晚班是一件绝对消磨职业热情的差事,他悄无声息地打了一个小小的哈欠,心里盘算起来下班的时候该吃些什么或者做些什么才能弥补他颠倒生物钟的空虚内心。

时针未过10时,距离一大□波在夜间惊觉哮喘发作奔赴医院的患者们的到来还有两个小时左右,无人光顾的采血区有些冷清,他甚至忍不住想向那些淡绿色的等候区座椅发问白天有没有在这里见到什么有趣的家伙,好让他振奋一下心情,但这些硬□邦□邦的塑料只是静默着一声不吭。

他真是无聊到昏头了。昏沉沉的困意涌上来,他索性闭上眼假寐,让时间裹挟着寒冷的气流在窗外肆意流窜。

“那个……”

睡意张开臂膀将他团团围住引他不停地瞌睡,直到一个甜软带着鼻音的声音响起。

“请问……抽血是在这里吗?”不知是他未完全清醒,感官都染上迷蒙的睡意,还是声音本身就像从蜜水里浸过的那样甜丝丝的,这怯生生的询问听得他心里一阵酥□痒,像是被小猫的肉垫轻轻□撩□拨着心肝。

“是的,真抱歉。”他猛地抬起头,坐直身子试图恢复到工作状态,却不料这一动作惊得那人浑身一颤后退一步。

他这才看清来人的模样。从面容上无法判断是成年还是高中生,两抹醺红点缀在有些婴儿肥的腮上,水盈盈的琥珀色眸子让人有甜蜜的联想,棉质口罩垂在一侧耳边摇摇欲坠,包裹在运动服外套下的姣好身形若隐若现,领口微敞着想必在外面灌进了寒风,一大片肌肤却因此露出来,一点不明显的晒痕暗示着夏日里健康的运动和作息,又让人不禁遐想被衣物遮盖的部位该是怎样的性□感撩人。那人在他毫不避讳的打量目光中羞涩起来,手指与衣角纠缠了几个回合,脸颊的红晕又加深几分,现在倒是能看出一点病中的蔫蔫模样。

“咳。”维克托强装镇定地干咳一声移开了目光,他觉得再这样盯下去对方一定会大喊变□态然后拔腿就跑。“验血?”他调动起自己往常的工作架势,正襟危坐起来,丝毫不见刚刚那种散漫的样子。

“是的。”对方双手递上了自己的就诊卡,歪着脑袋等待他下一步的指示。

可爱死了。维克托忍下鼻血狂涌的冲动,接过卡片放置在读卡器上。

胜生勇利,男,23岁。

喔,Yuri,小天使一样的名字,他不动声色地用舌尖反复描摹这个美妙的发音。诶,等等,23岁,那岂不是只比自己小4岁,是可以合法攻略的年纪?

于是他心情大好地叫出了这个名字。“勇利?”维克托抬起头却意外地发现对方也在细细打量着他,蝶翼般微微扇动的睫毛下蜜色眸子好奇地停留在他身上打转。

“是、是的!”显然没有料到自己的偷瞄行径会被抓个现行,勇利一个激灵立正站好,看上去就很柔软的黑发在额前晃了晃,引得他想要伸手去帮忙梳理,撩到脑后以便露出光洁的额头。那一定很好看。他凭借自己风评不错的审美眼光判断道。

“请坐。”他示意这可口的小甜饼坐到窗口前的高脚凳上。

在他俯身准备采血所需的器具时,余光瞥见勇利鼓着腮很不情愿却仍乖巧地脱下半边外套,薄衫撩到胸前,露出线条优美的右臂,红果隐隐约约看不真切却恰到好处地勾人浮想联翩。

维克托只觉得腹下一紧,浑身的血液都欢快地叫嚷着向那一处汇集。要命啊,怎么会有人这样完美地将清纯和性□感之美融合于一身,不自知地撩人。他再次看了一眼显示屏,确认了化验项目,然后清了清嗓子柔声问道:“勇利是哪里不舒服呢?”

话说出口他便有点后悔,这听起来太像个图谋不轨的变□态。

“前几天开始感冒,因为过劳日程没有注意,现在似乎引起了炎症。”所幸勇利没有多想,当成是医生的例行提问仔仔细细描述了一遍病程。

维克托煞有其事地点点头,带着橡胶手套的手伸到勇利的小臂上按了按,又趁机捏了把,感受到那明显低于正常体温的温度后心里一惊,语气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既然知道感冒了,至少要注意保暖。勇利,你穿的太少,手臂上的血管受凉收缩的话,会给采血造成麻烦。”

“对不起!我很抱歉,来的时候比较匆忙,所以只穿了这一件外套……我、我会马上温暖起来的!”黑发青年语无伦次的慌乱模样狠狠戳在维克托的心窝上,心疼和心□痒磨得他有点想脱了自己的衣服披到对方身上予以温暖。

“没关系。”他轻轻摇头,牵引着对方的手腕将距离拉近,尔后在勇利难以置信的目光中握住他的手,用掌心传递自己内心的热度。

手掌在皮肤上游走,暧昧的气氛在两人间酝酿,维克托满意地看到勇利涨红了脸蛋,惹人爱怜的眸子眨了又眨,有些恍惚。

“医生?”片刻后他咬了咬嘴唇,迟疑着呼唤道。

“维克托。”维克托更正道,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从小天使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

“维克托先生……我觉得热起来了,请问可以抽血了吗?”勇利叹了口气,语尾的音调有些可以捕捉到的颤抖,他看上去有些无奈地提醒维克托自己来这里的目的,眼神却四处躲闪着不知安放何处。

“哦,让我瞧瞧。”借检查之名维克托再次将勇利从手背到右肩抚摸了个遍。现在他看上去真的是个滥用职权X骚扰病人的变□态了。“可以了。”他有点不舍地放开勇利的手,取出抽血的器具。

“诶我忘记了,抽手指就可以哦。”他装作不经意的样子看了看显示屏,然后强忍笑意说出准备已久的台词。

漫长的沉默。

维克托保持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实际上的内心乘过山车一样惊心动魄。

他生气了吗?我是不是逗弄过头了。糟糕,也许这种搭讪方式不适合他?我该怎么办,道歉吗?他会投诉我吗?或者更糟一点我大概要被请去喝茶了吗?哦不我还想多看几眼这可爱的小天使。

“维克托先生。”他的小天使终于发话了。勇利从背包里摸索出一个眼镜盒,取出一副蓝框眼镜单手推上鼻梁,镜片在医院的冷光灯下反射□出一道寒光,晃得维克托脊背一阵发凉。

“维克托•尼基福罗夫先生。”勇利看了一眼维克托右胸的挂牌正色道。

来自天使的审判。维克托有些坐立不安。他张了张嘴却没能解释任何事情,因为一切显而易见就是展现给对方的那样。

“我想,你该为耽误我的化验而道歉。”勇利再次调整了镜架在鼻梁上的位置,直视着维克托一字一句说道。

“所以,你是否应该有所表示?”他抿住嘴唇,直到一阵咳嗽让他破了功,憋了许久的笑意连着眼泪一同被激发出来,令他边咳边笑得不能自已。

“哦,那当然,小甜心。”他伸手递去一张纸巾,还有一张手写的卡片。“很乐意为你亲手做一顿可口的病号餐。”他眯起眼睛,笑容灿烂。

 

后来在两人一周年的烛光晚餐中维克托又提起初遇的这件事。勇利掐了把维克托的大□腿,毫不客气地吐槽:“要不是我一开始没戴眼镜,怎么会被你骗到。”

“可是勇利不也一直盯着我看嘛,看得我小心脏砰砰直跳哦~”

“那、那是因为看不清……只是觉得这个人好奇怪……”

“哪里奇怪?”

“让我……好喜欢……”勇利试图别过脸藏起害羞的表情,结果还是被维克托抢先按住脑袋,一个深吻覆上去唇齿缠□绵不已。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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