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enaAyers

海纳百川。

【维勇】当恋人毫无预兆地提分手时该做些什么(1)

小虐,先跑,勿砍,HE

一点都不重要的身份设定:律师维X外贸企业职员勇

除了这一章后面的都是车。

前面这些都是为车铺路_(°:з」∠)_

题目瞎起我的锅

背景捏造我的锅

别别扭扭ooc都是我的锅

—— ——

“恭喜你,胜生君!”

面对意料之中的晋升胜生勇利攥紧了双手。

他的十指纠缠在一起渗出了一层薄薄的汗,这副紧绷的模样被不知情的人看去还以为他被意料之外地降了职。

“我会想念胜生君的,胜生君是个很棒的搭档。”

“前程似锦啊。”

“诶?可是调到总部的话胜生前辈岂不是要和男朋友分开了吗?”

自得到调任的消息以来勇利头一回笑了一下,只不过扯着嘴唇的僵硬笑容丝毫没有感染力。“没事的,我会跟他好好谈谈。”

 

众所周知胜生勇利有一个帅气的男朋友。对与勇利共事的同事们而言想不知道这一点也难,毕竟对方太过耀眼也着实高调。男友有自己的一间律师事务所,本人也是极负盛名的资深律师,擅长处理跨国贸易相关的问题。而勇利本就是外贸企业的职员。

两人由于工作原因认识,在一干同事的眼皮子底下这位风度翩翩的律师先生把他们温柔可爱又能干的胜生君追到手并施以恋爱的魔法,然后骄傲地宣布:“勇利是真的很能干哦。”

“说什么呢!”被死死圈在怀里的勇利听到这句话气得差点抱着维克托的手臂咬下去。“我不是我没有…”

而众同事皆是一副心照不宣的邪恶表情。

 

那都成为过去式了。现在众人口中前程似锦的胜生勇利躲在洗手间里避开大家的目光绞着手指编辑着一条短信。短信的内容从三个字补充到三行又删减到三句,最后悉数消失在了退格键后面。

“我升职了。”

咬了咬下嘴唇,勇利干脆换了一种说法,他希望对方能从朝夕相处的默契中嗅出这封短信中的不寻常意味,譬如那个波澜不惊的句点,譬如这毫不快乐的干瘪措辞。如果是因升职而开心的胜生勇利大概会用一个叹号或者一个波浪号代替那个象征终结的死气沉沉句点,如果是对方所熟知的那个恋爱中的胜生勇利一定会耳濡目染地在短信息后面加上和对方一样俏皮的表情符号。

对方也许会因此看出一丝端倪。他升职了,但他并不开心,这里面一定有原因,最大的可能就是调任,要知道他们公司只不过是个分部,一直以来都有业绩出色的前辈调去总部工作的先例,对方不可能不知道。去总部工作就意味着分离,那是千里之外的另一座城市。而对方又怎么可能不清楚他们两个的处境。对方苦心经营的律师事务所在当地积攒下的人脉和关系网络又岂是可以轻易放弃的?而一向事业心极强的他又怎会放弃这个晋升的大好机会?

两难境地下,如何抉择。

勇利屏着气按下发送键,在呼吸还未恢复正常时他便得到了回复。

“OMG!太棒了我的宝贝!”

“晚上想吃什么?要好好庆祝一下呢(ˊ♡ˋ*)”

一声闷响,勇利重重地靠在门上。一口气还没叹完,他又收到了第三条回复。

“牛排怎么样?我正好找到了一瓶好红酒呢✧”

 

打开熟悉的公寓门,煎香的黄油和蛋奶糊的香甜扑面而来,银发男人系着与他在外工作时的气质不相称的小巧围裙在开放式厨房忙着寻找一个洗净的盘子来装预备出锅的小松饼,一罐枫糖浆敞着口,一支银勺深陷蜜浆险些要沉到罐底。论下厨的次数还是勇利做的更多,那个小巧碎花围裙也是出自勇利的衣橱,途径两个街区的辗转,被维克托的轿车载到他的公寓来,融进了斯拉夫男人的生活里。另一个燃气灶上煎着两片滋滋作响的牛排肉,忙于小松饼的男人显然忘了它们的存在。

“该翻面了。”

勇利轻车熟路地脱了外套并排挂在男人的风衣旁边,换了绒面的狗狗造型拖鞋赶到厨房中救那两片马上就要气得生烟的牛排。

“勇利你回来了~同时做两道菜真的好难啊…”银发男人眼睛亮起来,一把抱住勇利的腰身,亲昵地靠在他的肩头磨蹭着脸颊。

“那是因为维克托不常下厨。”勇利娴熟地给牛排翻了个身,然后把燃气阀门调小。

“要不是勇利给我做饭的话我可能还要吃一辈子外卖~”维克托小心翼翼地给松饼淋上糖浆,然后仔细吮了吮指间沾上的枫糖。

“你都多大了,维恰。”勇利忍不住数落对方幼稚的举动,脸上笑意不减。

维克托闻言伸了三根手指。

“三十?”“三岁。”

勇利佯装生气,弹了一把银发之下略显光洁的额头,收回来的手却被捉住贴到对方胸膛,整个人都被顺势带进怀里。

“我多大勇利应该很清楚,是吧?”温热的鼻息落在他的耳边,腰身还被挑逗地捏了把,昨夜缠绵的痕迹被指腹有意无意地略过,勇利红透了脸。

这家伙,幼稚鬼和老流氓模式无缝切换。

 

融洽的气氛和那盘冷掉的松饼以及熟过头的牛排一起被端上餐桌,先前的忧虑沉了下来回到勇利的肚子里。他闷头嚼着那片牛肉,食不知味。

维克托看起来还是一副阳光灿烂的样子,他对勇利心中的暴风雨一无所知。

维克托不会放弃他的事业,将过而立之年的他不可能轻易抛下一切去往一个陌生的地方从头开始。

勇利不会舍弃他的工作,来之不易的晋升和调任无一不预示着他未来的大好走向。

他不能太自私,也不能不自私。

这场激辩的唯一正解浮出水面,重重地砸向他的心头。

当勇利开口的时候维克托正努力夸赞着他无意间从储物柜摸索出来的好红酒,那一定是勇利跟他提控制酒精摄入的那段时间他仓惶藏在那里的。活像个“妻管严”,哦,是“夫管严”,回忆起藏酒事件维克托一丝笑容浮上嘴角,从比那更早的时候起,在维克托的心中勇利就已经是他要相伴一生的伴侣了。但他嘴上什么都没提。他在等待勇利流露出同样的意愿,到那时他会主动出击,把相守一生的戒指套在恋人的无名指上。

但变故来的太快了,他甚至没来得及收回倒酒的手。

“我们分手吧,维克托。”

 

维克托没有动,倾斜的酒瓶对准了洁白的桌布也没有注意到。一滩猩红的印子在纯白色的正中央漫延开,仿佛身临命案现场的触目惊心。

“什么?”他听到自己的心脏一声又一声发出带着疑问号的惊雷,最终输送到嘴边的只有两个字。

“分手吧,维克托。”

几秒之前他们还在餐桌上谈笑风生,几分钟以前他们还在厨房里你侬我侬,十几个小时之前他们还在床上抵死缠绵。现在发生了什么?

“给我一点时间,我会把东西收拾好。”

几句话之前还身为恋人的那人冷冷地吐出没有情意的话语。维克托突然觉得有点头晕。

“你是要,和我分手?”他直视着黑发青年的眼睛,一字一句地把那个认知中的小概率事件和眼前的这一幕联系起来。

“是的。”回答很决绝,他的恋人说完就起身了。

“为什么?”他同样站起身来,餐桌上刀叉和酒杯横七竖八地倒了一片。他从未像此刻这样感到孤立无援。

“没有为什么。”他的恋人,现在可以更名为前任恋人,留给他一个毫无诚意的背影。

“总有一些理由!我哪里让你觉得不好,或者不够好,总有一个缘由,不是吗…”他的耳朵嗡鸣,他听见自己愈发无力的挽留,随着那人断然向前的脚步在空气中消散。

“真的没有…求你了,让我走吧,维克托。”勇利的声音被急促的呼吸挤得变形,他站在门口仓促地回身一瞥,然后离开了。

连绵的爱意在此刻落了空,过期的未来念想沉重地压在他的心上。维克托滑落下去,他的眩晕感到达顶峰。

 

勇利不记得自己是怎样走出维克托的公寓的。对于全程他几乎没了印象,只觉得自己的举动更像一场没骨气的逃跑。迎着深秋的寒风一连走了两个街区的他脸上冷得发麻,许久他才意识到自己在流泪。真狼狈啊,胜生勇利。他瘪着嘴大肆嘲笑自己的退缩。最后的时刻连好好解释都做不到,只是丢下几句冷冰冰的话自顾自地逃走。维克托又会怎么看待他呢?一个负心人,一个逃避者,一个不值得托付真心的混蛋。维克托一定生气了吧。

他无声地流着泪,直到一头扎进那个狭小的单人公寓。

他试着让自己看起来如释重负,穿衣镜里的他很显然违背了自己自欺欺人的努力。

他糟糕透了。

 

正式调任前有段交接工作的过渡期。勇利把自己埋在繁杂恼人的工作交接中企图让自己转移注意力。但所有人都注意到了一向温和的胜生君脸上挥之不去的阴霾。

“前辈…和维克托先生做了怎样的决定呢?”午休的间隙同事在茶水间撞见了往红茶包里倒冷水的胜生勇利。

“哦,我们分手了。”几天以来魂不守舍的勇利在提到维克托的这一刻总算回了魂,恍恍惚惚的神情被噩梦惊醒一般坠入深渊。他扯了扯嘴角,没能做出微笑。

后辈倒吸了一口凉气,茶杯险些落了地。

“抱歉…我不该提这个…”

“没关系。”

在勇利走出茶水间的那一瞬间,他清楚地听到了后辈的喃喃自语。

“我一直以为,前辈会和他结婚呢。”

结婚。

从嘴里说出来便有着沉甸甸的幸福感的词汇。

他其实幻想过,和维克托一直那样走下去。但也仅仅停留在幻想。当事人之一的维克托从未做出任何表示。他其实是心虚的。也许维克托只想保持恋人关系呢?也许他和维克托未曾提起但确实存在的前任们一样,与维克托只有数月乃至几年的缘分呢?维克托又是怎样看待他们的关系的?

他什么都没弄明白,一直以来只是缩在浮于表面的甜蜜中畏葸不前。

 

调任的日子渐渐临近的时候,他手头的工作基本交接完成。深入寒秋天气一天比一天冷,勇利接到那个熟悉的号码时他正哆嗦着打开公寓的防盗门。他甚至都没来得及考虑要不要接起,一股源于本能和习惯的神秘力量短暂地支配了他,他按下了接听。

“嗨,我是维克托,近来可好?”轻快的声音透过听筒钻入他一片空白的脑袋。

“嗯…还、还好。”他的两片嘴唇开始不太利索,也许是天冷的原因。

“你有不少东西落在我这里,什么时候方便,我给你送过去可以吗?”对方的语气客气到令他不好意思遵循心中的鸵鸟政策直接挂断。

“不、不必麻烦你,我自己去取就可以,现在可以吗?”话一出口他感到一阵不妥,他还没确认对方是否有时间迎接他这个不速之客的到来。

“当然可以,什么时候都行。”对方显然对这个提议很满意,并且出乎意料地,能够容忍他毫无准备的叨扰。

“就这样,一会见。”

勇利茫然无措地摆弄了一会衣角,然后缓缓整理好衣服。

也好,彻底做个了断,为他即将走上正轨的新生活。

 

开门的那一刻维克托的表情倒是有些难以置信。

“看起来很着急呢,之后有什么安排吗?”维克托伸手为他梳理好凌乱的碎发,勇利这才意识到自己是跑着过来的。天知道他为什么会急着在挂断电话后的十分钟之内赶到前男友的公寓,好像他对这件事期许已久似的。勇利努力不去思考这种可能性。他是先提出分手的那个人,他才是想明白一切利害关系做此决断的人,他不能表现得这样动摇。他悄悄捏了捏自己的大腿,谢绝了伸向自己外套的双手。

维克托的样子倒像是刚睡醒,眼圈微肿,随意地罩着一件衬衫,银发睡得乱翘。他的手悬在半空,无处着陆一样。

“想喝点什么?”

“谢谢,不用了,我应该很快。”

勇利低着头躲闪着前男友的目光。他看到了一只满满当当的旅行包,那里承载着他们两人相爱一年的记忆。提起它,转身,走出门,一切就真的按下终止符号。

“勇利。”男人的呼唤在一旁轻轻地响起,温柔中有着勇利不敢辨认的情绪。

“什么事?”

“真的没有想对我说的话吗?”

“什么话…”

“什么都可以。”

“没什么…”

“好吧。”

男人很失望似的,他的叹息让勇利喘不过气。

勇利扭过头,他不确定自己会不会露出让自己感到更加悲哀的表情。

“如果。”男人沉寂了片刻,再度开口。“如果你真的决定要离开。”

“如果你真的想要结束这一切。”男人的声音时断时续,像是在做很艰难的决定。“可以再让我抱你一次吗?”

 

维克托对自己说出口的话感到惊讶。他在说什么?

他一向不是个会藕断丝连的人,对所谓的分手炮也嗤之以鼻。

分手后还要保持着身体上的亲密接触,像是深陷情感泥潭的痴情可怜鬼才会做出的举动。

现在他成了那个可怜鬼。

“我是说,就当做我们最后的告别…”

“可以啊。”

出乎意料的干脆利落。惊讶之余涌上心头的是愈演愈烈的怒意。

这就是他深爱了许久的恋人,像要甩掉什么麻烦似的,迫不及待的最后诀别。

他干笑起来,阴翳在瞳孔中扩散,伴随着绝望与爱与愤恨。

将勇利推到沙发上的那一瞬间,他对准朝思暮想过的嘴唇狠狠咬了下去。

——TBC——

这两天见缝插针地码,结果还是只码完了铺垫部分。

后面就是做做做了。至于做几章呢,看两人体力吧。(疯狂眨眼)

写这个的想法其实来自破产姐妹中的Max和Randy那一对。(一个月前终于想起来把这个剧补完了)

最近看的东西都比较严肃,搞的我整个人都严肃起来了 _(x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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