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enaAyers

海纳百川。

【维勇】家暴、酗酒、婚外情(2)

怪味甜饼。

婚后故事三则之二   (1)在这里

2、酗酒(当事人视角)

 

维克托认为他们两个是不可能离婚的。

在巴塞罗那胜生勇利拿着戒指向维克托“求婚”的那一刻维克托甜蜜又自负地认为离婚这个词离他们足足有两个星系那么远,这辈子是不可能等到这场跨越光年的造访。然后隔了一天维克托经历了他人生中第一次顿悟看似不可能的技术性突破也许就是一瞬间的事也没准。他不仅“被分手”还一个没忍住当着昨天才跟他“求婚”的胜生勇利委屈兮兮地哭了出来。他才不是因为伤心。他是生气。特别生气。地球上哪有这种人昨天才跟你求婚今天就要“到这里结束吧维克托你回归赛场我引退我们相忘于江湖”。后来事实证明这只是他们跨服交流的结果。胜生勇利才没跟他求婚。刻板固执的日本男人说一不二,护身符就是护身符,其他什么都不是也不可能是。

得了。心大的俄罗斯男人大手一挥偷着摸着又买了一副货真价实的求婚戒然后在勇利搬去圣彼得堡训练的第二个月的第一个周日把当事人堵在广场圆形喷泉池边,气势汹汹风风火火,战斗民族的作风一览无余。然后扑通一声两个膝盖都跪了下去。

“勇……勇利。”斯拉夫男人眼里有泪水,“胜生勇利,请和我结婚!”没人告诉他鹅卵石小路跪起来膝盖都要报废了。

“维……维克托。”名为胜生勇利的运动员眼眶一红被人以为他几乎要啜泣出声,“维克托你的姿势好像剖腹谢罪的前兆啊哈哈哈哈哈……”

为什么广场上数以百计捂着嘴憋笑的混账们没有一个来扶他一把。为什么被求婚的对象抱着自己的肚子几乎滚进水池里。要不是跪猛了他怎么会落到双膝着地又疼到只能捶地看未来的未婚夫哆嗦着笑出眼泪以至于视线全崩看不清他攥在手里的钻戒盒。

他想进水池里冷静冷静但在这之前他有大事要做。

胜生勇利被冷不防扯住衣角,颤抖不已的嘴唇撞进另一双唇。右手无名指被套进冷冰冰的贵金属小圈,烫的他差点尖叫出来。

他们亲到周遭的嘈杂变为一致的掌声又消褪如潮水归于寂静,就像那一晚自由滑结束后他们在冰场边拥抱到会场空无一人,两人沉默着语言四散在唇齿间稀薄的空气中,只有灵魂相连。

之后勇利哭着补了成百上千句我愿意,在床上,分期付清。

两人正式登记后情感生活一直甜蜜,同冰场的伙伴特别是格奥尔基等人被一波波暴击锤得毫无脾气。唯一能跟他俩抬杠并以此为乐的就是尤里。不过据说他也有男朋友了。

所有人都认为他们会长久的浪漫下去,出生入死不分离。

当事人之一的(胜生)维克托尼基福罗夫先生也是这样坚信着的。

 

—— ——

 

“一项全国性民意调查显示,约有40%的俄罗斯人认为配偶酗酒是导致离婚的原因。”

胜生勇利现在对这项调查结果深信不疑。

这是他们结婚以来距离离婚最近的一次,甚至可以说一只脚已经踏向了擅长处理离婚事件的知名律师事务所。

酒。都是因为酒。该死的酒精。

勇利不止一次指责维克托毫无节制的饮酒行为以及丝毫不响应俄/政/府反酗酒条例的号召为降低死亡率的反酗酒运动做点降低人均纯酒精年消费量的贡献,的行为。

维克托笑着回应说他明明做了,很大的负向贡献。

勇利盐着一张脸不想继续说话,可维克托总能很快把他哄好。表面上的。

他担心的不得了,但是天性使然,他的丈夫似乎不能理解他的焦虑。一点都不。

那家伙什么都满不在乎,除了花滑事业。好吧还有胜生勇利。而勇利再一次发现沙发缝里的伏特加空瓶后,愤愤地丢进了垃圾桶。

健康问题是最主要的,他不忍心提醒维克托你虽然年轻但也即将不再年轻,你总有不年轻的那一天,你的身体也是,酒精会摧毁它。他知道进入三十岁以及三十岁的发际线水平后维克托听到夸他俊朗如二十小伙的言辞依然会由衷地感到自在,反言之,他没能正视自己身体积累着他走过的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的疲惫,他忘记自己的人类属性。

另一个问题是将他们的婚姻逼向破裂的主因。

酒量大如维克托,他也是会喝醉的。喝断片,喝到神志不清,喝到被抬进医院洗胃,在剂量上是完全可以在一晚上通通实现的,尤其是这不知天高地厚酒精猛如虎的俄罗斯人惯喝伏特加。

人喝醉了什么糟心事都干的出来,平时看上去再靠谱的一个人酒品都可以烂得超乎想象。且不提胜生勇利本人的成名一战晚宴斗舞大会。

“维克托呢?维克托喝醉了干过什么事?”“我至今都还没喝醉过哦。”

那个时候床上对话的两个人不管是勇利还是维克托都没料到“至今”就终结在不久的一周后。

 

晚宴。那是一场混战。

勇利的后辈兼狂热粉丝南健次郎第一次登上GPF的舞台。和崇拜的前辈同场竞技让三年前还略显青涩的小家伙一瞬间爆发出不可思议的成长感。不过说起来小南长高了不少。维克托看着身形不复当年初见时矮小的日本小青年像尤里当年刚长开那阵似的出乎意料,心里莫名燃起了敌意。尤其是看到勇利毫无防备地冲小南报以温柔的微笑,那小兔崽子仗着即将超过勇利的身高把手搭上勇利的肩膀的时候。此时已经转型为专职教练的尼基福罗夫(胜生)先生差一点摘了自己的挂牌瞄准南健次郎的脑袋丢过去。要是穿着冰鞋的话他早就扔冰鞋了。

勇利对周身的危险一无所知的天真又使维克托没由来的焦躁。只准,只准看着我。

 

从胜生勇利(尼基福罗夫)的角度来看这又是另一个故事了。故事的主人公,前当代传奇先生的魅力丝毫不减。他只不过从冰面上最耀眼的花滑选手变为了冰场上最迷人的教练先生。

就算你们盯着维克托看仿佛你们的眼睛是个黑洞能把他吸走,就算你们铺天盖地的尖叫几乎把广播淹没把体育馆掀翻,就算你们疯了一样往他身边扔粉红蓝紫各种讨厌的谄媚的花,维克托是我的。

然而这位传奇先生秉持一贯的优雅俯身把花都捡了起来。“谢谢你们。”嘴角的笑意谦和又美妙。

胜生勇利以为自己面对这一切尚且面色不改举止得体,实际上他周身的黑雾已经吓跑不止一个粉丝了。

 

晚宴前他们各自心怀鬼胎。

 

方才荣登领奖台至高点的胜生选手此刻在房间里手哆嗦得像个帕金森患者,连个领带都打不好。

“没关系,我自己来就好。”尼基福罗夫教练娴熟地接手给自己整理好衣服,然后顺便也帮手忙脚乱的学生理顺好一切。

“这里缺一枚袖扣。”手指抚过袖口,在白皙的手腕上打着转摩挲。“我这里有一对,是勇利取得金牌的奖励哦。”

精巧的袖扣有些沉重,勇利看着它心情莫名有些烦躁。

“维克托,这里可以别钢笔吗?”

“这种场合的话……怎么?”

嗅出一丝不能言破的自尊心味道,维克托适时地闭上了嘴。

“我,我也有给维克托的礼物。”

一支钢笔。品位一如既往地……很胜生勇利。

维克托笑得很认命,欣然接受丈夫别到自己胸口的爱意。

 

—— ——

 

事情一步步失控,到了现在胜生勇利已经在考虑一会是开车去律师事务所还是叫车去。

“勇利……我……”

“不必解释了,维克托,谢谢你陪我到现在,今后我们……”

“不!不是这样的……勇利!”

 “我不会……我没有……我……我真的不记得发生过什么……勇利你先坐下,我们好好谈谈可以吗?”

 “维克托……我一直很愧疚。和维克托结婚的人不该是我,我不能自私地霸占你的整个人生,你值得拥有更好的婚姻。”

“不!勇利!我是爱你的!”

“我爱过你,维恰,回到属于你的世界里吧。”

 “开什么玩笑!”

开什么玩笑。也就想想罢了。

 

胜生勇利拍了拍脑袋,思考着怎么开口。

维克托浑身上下无一不是昨晚纵情欢愉的证据,糟糕的是看上去从头到脚一丝不乱的勇利并不是昨夜与他体液交换的对象。他按了按自己宿醉的空空如也的脑袋,恨自己为什么就喝到失去理智乃至记忆。

维克托觉得自己百口莫辩。

“勇利,我昨晚真的做了什么吗?”他小心翼翼地开口。

“事实上……我也不记得,我同样喝了很多。”勇利的脑袋现在也是个宿醉后的塑料脑袋。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真的做了对不起勇利的事……勇利会怎么想。”维克托俨然一副做错事小孩子的模样,抱着膝盖等待勇利的答复,胸前衬衫被不知是谁扯得七零八落,扣子掉了几颗,一头银发乱糟糟翘着毛。

“嗯……我会生气。把维克托按到浴室里洗干净,然后丢掉冰箱里的啤酒和伏特加,以后再也不许这种东西出现。在外面也不准你喝酒。”

“那……如果不是呢?”

“那就把维克托按到浴室里洗干净,然后丢掉冰箱里所有的伏特加,在外面也不准喝。”

维克托刚想嘟着嘴反驳这二者基本没有区别,来电拨了进来,插进两人之间胶着的空气。

“Hi,二位睡醒了吗?”

“克里斯!刚好,昨晚发生了什么,你是知道的吧?”

“哦,那是个大场面。”

胜生选手参与的第4个GPF晚宴,他不负众望地喝醉了,并且还拉上了自己的丈夫兼教练。

这两位酒鬼夫夫几乎喝光了宴会上所有的酒,维克托更是觉得不过瘾自己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一瓶伏特加。

虚浮的醉汉舞步绕着大厅旋了几个来回,两人耳畔厮磨又唇齿相依,浓情蜜意秀了所有人一脸,几曲下来竟磨蹭得衣冠不整。

眼看着两人抱着蹭来蹭去即将当众上演情/色/秀,克里斯连忙替他们开出一条道,把两人拖上车,将这两个醉鬼丢回宾馆里关上门让他们爽个够去。

“所以办完事你们爽够了?”

“差不多。”爽不爽倒不记得,醒来后离婚这事倒是差点办了。维克托心有余悸地回想着刚醒来那一刻勇利盯着自己既伤心又忿恨的样子,害怕自家丈夫真的一气之下拖着自己办离婚去。

撂下电话维克托长吁一口气,负罪感从身上卸下自是轻快到几乎飞起来。他飞扑着抱住勇利,打算好好亲热一番,却被一只手抵住了胸膛。

“维……维克托,我有事瞒着你。”勇利面有愧色,眼神四处飘着很摇摆不定的样子。

“嗯?”

“其实昨天送给你的那支笔,是录音笔。对不起……我不是不信任你,只是……”

维克托顿了几秒随即大笑起来,他握住勇利的手凑在唇边亲了又亲。

“我也有事瞒着勇利,昨天给勇利带上的袖扣,是微型摄像头。”

维克托脸上被揍了一拳向后掉入床垫的时候,还在思索这个周勇利还会和他一起睡吗。

 

实际上勇利慌乱中并没能打开录音笔的开关,也就是说他傻乎乎地把这只已经与普通钢笔无异的东西插进了维克托胸前的口袋,令自己一向以品味出众著称的教练先生带着一只一言难尽的丑钢笔在晚宴上晃悠了一整晚。

而维克托的摄像头就比较靠谱了,虽然在爱人身上放摄像头以此记录每一个妄图接近自家宝贝的混账并日后列个单子一个个拖出来暴揍的想法不靠谱到勇利连生气的力气都懒得用,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这个月你都睡沙发好了。

两个人一起观看了本该留存在脑中却被酒精悉数抹除掉的那段“大场面”,还有回房后两人拍GV一般的种种羞耻行径。

“其实维克托的体力才是值得称赞的呢,明明干了一堆那样的事情,事后还有力气帮我从头到脚清理干净。”

“也没有那么好……”毕竟把洗干净的勇利抱上床后他本人就乱七八糟地倒在床边不省人事了。

“戒酒吧,维克托。”

“听勇利的。”

那是他们结婚以来距离离婚最近的一次。具体有多近?也就从两个星系的距离缩短到一个星系的距离那么近。

 

在那之后再也没有人目睹夫夫两个在宴会上大喝特喝的场面。如果你有幸见到胜生勇利先生端着香槟杯,不用怀疑,那百分之八十是杯柠檬气泡水。

如果你随即有幸见到维克托·尼基福罗夫先生拿着水晶杯在胜生勇利身边巡视,不用犹豫,那百分之百是杯纯净水。并且你最好把视线从胜生先生身上移开否则你会被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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